狼牙山5壮士跳崖,为何有2人能活下来?葛振林晚年讲出其中的秘密
2003年,某杂志社的主编在网上发了一篇文章引起轰动,他认为狼牙山幸存的两个人比较可疑,有变节之嫌。理由很简单,五名壮士一同跳崖,为何只有二人能够幸存?
除此之外,他还指责说,葛振林不是英雄,他曾违反部队纪律,偷老乡的菜。
狼牙山五壮士的英雄事迹家喻户晓,还被编入小学课本,如今却有人质疑故事的真实性,自然引起不小的轰动。
有人对质疑者嗤之以鼻,说他是吹毛求疵,别有用心。也有人不动脑筋,人云亦云,跟着起哄。
面对纷至沓来的质疑,一直低调的英雄葛振林再也无法保持沉默,回答了某些人的质疑,说出了隐藏多年的秘密。
当年,八路军在1940年发动了百团大战,狠狠打击了日寇的嚣张气焰。此举让日本侵略者震怒不已,华北日军总指挥冈村宁次的指挥下,对抗日根据地发动了一系列大“扫荡”,进行疯狂报复。
1941年,9月下旬,华北日军调集了将近7万兵力,在飞机、大炮的掩护下,向晋察冀抗日根据地发动秋季大“扫荡”。上万日军扑向晋察冀军区总部,聂荣臻等总部一万余人被围,情况万分危急。
杨成武得知后,急派一团前往救援。这一来,一分区兵力大大减弱。9月23日,三千日军突入位于易县狼牙山地区。
敌强我弱,晋察冀军区第1军分区第1团团长邱蔚果断带着机关人员和群众转移。
与此同时,他将掩护任务交给了刘福山率领的2营7连:“刘连长,我命令你不惜一切代价守住西山口,务必把敌人挡在狼牙山,不许他们过去一步,只要坚持到明天中午12点以前,就是胜利。”
第二天中午,机关人员和团主力安全转移,7连的任务等于已经顺利完成,要撤出战斗追赶主力。
由于敌人依旧咬着7连,必须要有部队掩护。经过思考之后,刘福山决定让马宝玉带领6班4名战士留在原地阻击日寇,掩护全连撤退。
马宝玉他们依靠着两挺机枪,成功地吸引了日伪军的注意力,敌人误以为1团还在原地,集中兵力向6班占据的山峰发动进攻。
在6个小时内,他们5个人打退了500名日伪军发动的4次进攻。这时候,时间已经来到25日清晨,7连主力也已经安全离开。
至此,6班已经完成掩护任务,应该撤退了。可是当班长马宝玉带领战士们走到岔路口的时候,却突然停住了脚步。
原来他看到,山路上还有一部分群众在艰难地行走,他们大多是妇女、儿童和老人,在得知日军要“扫荡”的时候,执意要跟着杨成武司令员的部队离开。
百姓坚持要跟着,杨成武也于心不忍,就同意老百姓跟部队一起转移。但是他们步伐太慢,不得不落在后面。
“同志们,看到那些老乡了吗?他们还没有脱离危险,如果我们现在撤了,他们就……”马宝玉说。
“我们现在突围的话,鬼子就会跟在后面追下去,那样的话,人民群众就危险了。”
战士们都很聪明,他们马上听出班长的意思,就把目光齐刷刷投向马保国:“班长,你说咋办吧,我们听你指挥。”
马保国说:“这个路口有两条路,一条通向山区,前面是正在转移的主力和群众;一条通向狼牙山的主峰棋盘坨。我觉得我们应该立即上山,把鬼子的注意力吸引过来,让他们安全脱险。”
棋盘坨是一座孤峰,它的三面都是悬崖,一面是很陡的山坡,在军事上是绝地。一旦上山,那就是有去无回,生的希望几乎是零。
几名战士都是当地人,熟悉周围的地形,对此后果心知肚明。但他们同时也是人民的子弟兵,当兵就是为了群众,如今能为人民牺牲,死得其所。
几名战士齐声答应道:“是!班长。”
就这样,在班长马宝玉的带领下,6班的5名壮士,义无反顾地向着狼牙山的主峰——棋盘坨冲去。
5个人打一阵枪之后,继续往前跑,然后他们占据了棋盘陀最险要的两个山口——阎王鼻子和小鬼脸儿。
这里地势极其险要,最窄处的宽度只有三十厘米,日军兵力无法展开,典型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。这样,他们就能非常从容地将冲上来的鬼子一个一个报销。
如此险要的山道,八路军大部队不可能上去,即使上去了也难以生存。可是,愚蠢的日军却得出误判——八路军主力仍旧在山上。他们心中狂喜,跟在马宝玉他们后面往山上跑。
按理说5名战士5条枪,发出的枪声怎么听都不会像是主力,已经昏头昏脑懵圈的日军竟然会觉得八路军主力在山上;不能不说,日军蠢到家了。
日军虽然不能一拥而上,但他们有迫击炮、掷弹筒,而且弹药充足。马宝玉他们携带的弹药是有限的,根本不经用。五名壮士在和敌人在峰顶激战几个小时,打死了80多名日军士兵之后,他们携带的子弹已经一粒不剩。
战士胡德林喊道:“班长,子弹没有了。”
马宝玉眼睛一瞪吼道:“上刺刀!”
战士们毫不犹豫,上了刺刀,跟日军开始肉搏。
日军拼刺刀水平号称亚洲一流,但是那是在平地,到了山上,还是在山边长大的八路军战士更占优势。在刺死了十几名日军之后,刀刃也卷了,共产党员葛振林把枪一扔,搬起石头砸向鬼子。
其他战士一见,也纷纷效仿。
可是山顶面积不大,上面的石头数量有限,也很快用完了。
日军一见马宝玉他们没有了子弹,也不能拼刺刀,一个个毫无顾忌地呐喊着冲向山顶,高喊“抓活的!”
最后,共产党员马宝玉、葛振林,壮士胡德林、胡福才、宋学义5名英雄,面对黄压压一片日本鬼子,从容地砸碎枪支,高喊着“打倒日本帝国主义”的口号,先后跳下了几十丈深的山谷……
冲到跟前的日军见状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,他们无法理解,世界上竟然有这样视死如归的军人。
后来发生的事,大家都知道,班长马宝玉和战士胡德林、胡福才壮烈牺牲,葛振林和宋学义则侥幸逃生。
因此,多年后才有人质疑,既然一起跳下悬崖,为何葛、宋二人逃生?
面对质疑,已经86岁的英雄葛振林非常气愤,向记者讲述了自己幸存的秘密。
原来在其他三名战友跳下之后,葛振林看着他们跌落下去,心想肯定是凶多吉少。于是轮到他俩跳崖的时候,他灵机一动,紧紧地挽住了战友宋学义的肩膀。
葛振林身强力壮,身高足有一米八左右,他的手臂强劲有力,像铁钩一样,紧紧抓住了宋学义的手臂。宋学义虽然个子比对方低了一头,但长得膀大腰圆,手臂粗壮有力。两人手臂紧紧挽在一起,体积增大了许多,落到半山腰的时候,架在了一棵树上。
挂在树上之后,二人并没有停留在上面,巨大的惯性让二人从树上弹起,继续坠落。但是这样一来,下坠的速度已经减缓许多。再加上下面树丛的缓冲,二人幸免于遇难,道理就这么简单。
来到悬崖边的日军看见几人跳下那么高的悬崖,认定他们都阵亡了,也就没有继续搜查。
听了老英雄葛振林的解释,广大网友的心中的谜团被解开,谣言不攻自破。
那么,跳下悬崖之后的葛振林和宋学义如何被发现,又如何到了部队?
葛振林和宋学义二人跳崖之后虽然没有生命危险,可也摔得不轻,四肢都不同程度地受伤,大脑也被摔得剧烈震荡,昏迷过去。
狼牙山位于太行山东麓,距最近的县城易县也有50公里。日军“扫荡”时采取了坚壁清野的政策,制造无人区;再加上八路军转移带走了不少群众,事实上二人坠崖附近荒无人烟。如果没有人到这里来,他们要不了几天就会被饿死。
也许是上天开眼,一个叫余药夫的村民上山采药路过这里,刚好发现了他们,把二人背到了棋盘坨附近的一座破庙中。
古庙有一位姓李的住持,年近七旬,宅心仁厚。得知受伤的人八路军战士后,他更是态度积极,出手相助,给二人吃的喝的,还给他们抓药疗伤。
在长老的精心医治下,葛振林和宋学义在三个月后恢复了健康。伤好之后,二人归心似箭,要找部队。救了他们的青年余药夫得知后苦苦哀求:“两位大哥,把我带走吧,我也要当八路。”
葛振林苦笑着说:“现在形势依旧危急,八路军在哪里我们也不知道,很可能会在半道上被鬼子抓住,那样岂不是连累了你?”
在他们的劝阻下,余药夫转身回去。从此之后,他们天各一方,虽然多方打听,但是那个好心的青年杳无音信。
葛振林和宋学义找到队伍之后,他的上级和战友都觉得难以置信。因为五壮士在狼牙跳崖的时候,当时团长邱蔚就在距狼牙山2公里外的另一座山峰上亲自用望远镜观察前方的战况。
邱蔚将军回忆说,他不但目睹了狼牙山五壮士和敌人搏斗的“后半场”,并且“眼睁睁”地看见了他们几个人跳崖。
看到这一幕,28岁的团长邱蔚放下望远镜,泪水模糊了双眼。周围的同志听了他的叙述,也都难过地哭了起来。
大家都认为,五名英勇的战友根本没有了生还的希望。当葛振林和宋学义出现在战友面前的时候,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。
聂荣臻司令员得知他们的英雄事迹之后十分感动,在请示中央之后,他通过分区司令员杨成武,授予葛振林和宋学义“坚决顽强”五星奖章、“民族英雄奖章”、“青年奖章”各一枚。除此之外,同时还授予五名战士“狼牙山五壮士”光荣称号。
在一场战斗中,被授予三枚奖章、一个光荣称号,这在我军战史上是极为罕见的。可以说,对党无比忠诚的葛振林和宋学义血没有白流,得到了军人的最高荣誉。
两位英雄后来如何?
葛振林在抗战胜利后,参加了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战争,在战场上屡建战功。1955年,他被授予少校军衔。
后来,他担任过湖南省警卫团后勤处副主任、衡阳市人武部副部长,以及衡阳警备区后勤部副部长,1982年离休,2005年辞世。
宋学义的伤势较重,在1944年就离开了战场,到了河北地方上工作。
1947年,宋学义回到了河南沁阳老家,在那里担任县党委委员和北孔村党支部书记。1959年国庆10周年时,宋学义还应党中央邀请,前往北京出席庆典。期间,他不但受到了毛主席的亲切接见,还到伟人住处吃了饭。
1969年,51岁的宋学义还参加了党的九大。可惜的是,1971年,英雄就患病离世,年仅53岁。
那网上有人撰文说葛振林违反纪律,“偷老乡的菜”又是怎么回事?
因为之前葛振林在回忆这次战斗的时候,说了一句话,当时他们在战斗期间,曾经在山上拔萝卜吃。或许有人据此认为,葛振林是“偷菜”,违反了部队的“三大纪律八项注意”。
记者实地采访的时候发现,狼牙山虽然是山区,但是山谷里也有土,而且土质较好,有不少野生的蔬菜,如山韭菜,山萝卜等。这些野生蔬菜繁殖能力很强,种子落地就能生根发芽,开花结果。
葛振林拔的萝卜并不见得是老百姓种的,谁会跑到荒无人烟的山谷去种菜?
当地老人听了网上有人捕风捉影之后都十分气愤,八路军纪律严明,从来没有发生过违纪的事。
害群之马偶尔也是有的,但一旦发生那样的事,上级定会严惩不贷。
老人们还回忆说,八路军和老百姓的关系十分融洽。1942年,狼牙山地区遇到了五十年不遇的大旱,八路军战士步行走了30多里,给老乡挑水。老乡们则把八路军当亲人,宁可自己挖野菜吃,也要把萝卜干、红薯干送给战士吃。
葛振林和宋学义为人民立下大功,但是他们从不居功自傲,坚持勤俭节约的精神,宋学义去世时,住的还是50年代盖的麦秸房。葛振林老英雄在晚年时,经常舍不得开电灯,甚至趁人不注意偷偷关掉暖气开关。
老英雄说,比起那些牺牲的战友,自己已经是幸运多了。
跟那些只会吹毛求疵、无中生有的所谓历史专家相比,英雄的形象更加高大,那些人则显得十分渺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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