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徽因:一身千寻瀑,万古四月天
标题取自于林徽因逝世后的追悼会上,她的好友金岳霖所写的一幅挽联,“一身诗意千寻瀑,万古人间四月天。”这大概是对林徽因最简洁、最诗意的评价了,不是一般人能写得出来的。
这两句诗其实也是林徽因诗句中的浓缩,她在《情愿》中写道:
我情愿化成一片落叶,
让风吹雨打到处飘零;
或流云一朵,在澄蓝天,
和大地再没有些牵连。
……
而在对徐志摩的写的诗歌《偶然》中,她写了《仍然》一诗,算是作答,既是她心迹的的坦陈,也是她委婉拒绝的表达,因为,她已经作了决定,退出这无果的爱情漩涡。
你展开象个千辨的花朵!
鲜妍是你的每一瓣,更有芳沁,
那温存袭人的花气,伴着晚凉:
我说花儿,这正是春的捉弄人,
来偷取人们的痴情!
……
所以,她将花儿比作世间令人迷乱的人和事,无论它们多么温馨浪漫,她都要守住自己的内心,保持内心的平静;当然,更贴切的是她的经典诗作《你是人间四月天》:
我说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;
笑音点亮了四面风;
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。
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,
黄昏吹着风的软,
星子在无意中闪,
细雨点洒在花前。
……
这首诗大家都是熟悉的,通过上述三首诗我们就能看出,尽管林徽因有很多的头衔,而诗人这一桂冠于她而言,绝对是名副其实的,再加上她的美丽,她在建筑史上的历史地位,以及她为祖国作出的贡献,使得她成为人们广为赞叹的人物,也是很自然之事了。
她是民国才女,又是建筑大师。是一个高尚的人,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,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,因而也被后人称为林先生,但更多的人则愿意是将其称为“民国女神”,这当然也是对她的一种爱戴和尊敬。
不过,相对于她的文学艺术,以及对祖国文化遗产方面所作出的成就,她的美貌和八卦似乎更吸引人们的眼球,很多人的关注点是放在她生活情感上,以至于她还被贴上“绿茶”的标签。
冰心同她互撕,撰文与她争风吃醋,轰动了整个京城;徐志摩为她而惨遭空难,文坛痛失首屈一指的大才子;哲学家金岳霖先生因为她而终身不娶,在自己的梦幻中孤寂一生……
林徽因原来叫林徽音,取自《诗经》中“大姒嗣徽音,则百斯男。”本来是个极好听又有意境的名字,结果同人“撞衫”,于是,心高气傲的她,干脆改名以示区别,个性十足。
她肯定是民国时期最幸福的女人了,如果不是疾病缠身过早离世,也许说个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也不为过,她从小被父亲宠爱,嫁入顶级豪门的梁家,先生把她当作手心里的宝,子女个个有作为,俱是国家栋梁之材,有此人生,此生何求。
但她又是个极要强、极有自尊心、又极美丽聪明之人,她的漂亮,是那种极为纯净的美,高贵得如公主,婉约得如一首诗,而且又“上得厅堂,下复古厨房”,是所有男人梦中都想娶回家的女人。
她同先生梁思成一起,为中国建筑事业呕心沥血,并肩努力,是工作和生活中最佳搭档,亦是天作之合;他们一起在欧洲欣赏优雅的建筑,也一起在中国的深山老林中,寻觅那古老的建筑,既能吃得苦中苦,又能做得人上人。
所以,她既能在和平时光中主持“太太们的客厅”,又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带着家庭走过艰难的岁月;并且,她也有着自己出色的学术业绩,那国徽和人民英雄纪念碑上闪烁的光辉,也是林徽因为新中国的建筑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“气质美如兰,才华阜比仙。天生成孤癖人皆罕。你道是啖肉食腥膻,视绮罗俗厌;却不知太高人愈妒,过洁世同嫌。”
人一优秀了,别人看你的眼光便有了许多“深沉的意味”,加上林徽因的倔强的个性和敢作敢为的本色,使得她在行事上,多有被人诟病之处,当然,最主要还是体现在对个人情感的处理上。
对此也不用举例或者作解释,林徽因在世时,对这些言辞都是一笑了之,最犀利的反击,也就是不冰心发文讽刺她时,她刚从山西考察庙宇回来,顺手派人将买的一壶老陈醋送去,这也算是智慧吧。
不过,就我来看,人们对她的诟病或者叫指责,也不是全然没有道理的,不能都归结于忌妒或其他类似的阴暗心理,林徽因在情感上的那些事,总是如足球场上的越位与否一般,让人有些迷惑,判断不清。
宽容者就如同主裁判一举手,继续比赛,苛刻些的就如同边裁,定性为越位,当然,认为应该判罚“点球”的情况,想必也是不少,这也正是现在人们对她的那些过往,津津乐道的热点所在。
林徽因身上有很多的闪光点,于家庭来说,她是个好太太,好儿媳,好母亲,于国家来说,她是才华横溢的女诗人,建筑学家,教育家,还是一位有着家国情怀、疾恶如仇的女学者。
特别是在她身上体现出来的民族气节、爱国气节、学术气节及人格气节,都是女性中天花板一样的存在,对这样一位集众多美好于一身的“女丈夫”,我除了景仰外,不会是用世俗的眼光来消费这位让我心怀崇敬之人的。
林徽因是美丽的,在她众多的照片中,我最喜欢她在野外考察古建筑时的留影,眼前总是闪现着她柔弱的身躯,在穷乡僻壤中奔波的背影,对生活优渥的女人来说,能够如林先生这样做到这点的,能有几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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